当太史慈看见为首的那个人时,不由的长长吁了口气。
从灌木丛中走出的不是别个,正是率领羽林卫早几天蛰伏在淝陵之中的高顺。
看见高顺,太史慈向搭起箭矢的强弩手摆了下手臂,强弩手纷纷将弩箭放了下去。
待到强弩手放下弩箭,太史慈站了起来,向走出灌木丛已经停下脚步的高顺喊道:“高将军,许多日子不见,你如何来了此处?”
羽林卫俘虏了十多个秦军兵士,由于难以确认身份,只得将他们带去见了高顺。
从被羽林卫擒住的秦军兵士口中,高顺得知是太史慈领军来到此处,于是便决定前来看看究竟是与不是。
如果真是秦军,高顺便是和下蔡的秦军接上了头,若不是秦军,而是由曹军假扮,纵然是冒着羽林卫暴露的风险,高顺也是断然不会放过这支队伍。
太史慈站了起来,高顺见了他,脸上的警觉顿时放下,快步走向太史慈,抱拳朝他一拱说道:“原来果真是子义将军,末将未有探明来者身份,令兵士俘获了将军麾下,还望将军莫怪!”
满脸笑容的朝高顺拱了拱手,太史慈对他说道:“高将军,羽林卫乃是秦军三卫之精锐,十多个兵士为羽林卫俘获,末将可是不会觉着丢人!”
这句话一出口,太史慈和高顺相互对视着,彼此仰起头,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
俩人虽然仰头哈哈笑了,可笑声并不是十分的大。
而今与曹军作战在即,若是行踪为曹军把握,想要获得此战的胜利,便是要多了许多周章。
“子义将军可是要前往寿春?”与太史慈笑罢,高顺正了正神色,向他问了一句。
高顺问起太史慈的计划,太史慈自是不会隐瞒,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温侯而今正与曹仁大军对峙,一旦温侯将曹仁大军粮草焚烧,末将便可诓骗……”
“将军是要以给曹军主力输送粮草为名,诓骗寿春守敌将城门打开?”不等太史慈把话说完,高顺已经是追问了一句。
“正是!”话头被高顺打断,太史慈一脸愕然的看着高顺问了句:“高将军如何晓得?”
“不瞒子义将军,早先末将截获一名曹军传令兵。”听闻太史慈是要去诓骗寿春开城,高顺不由在心内暗暗庆幸,庆幸他截获了那个传令的曹军,对太史慈说道:“郭奉孝已是料到我军要诓骗寿春,只是他并未算到殿下早先令末将来到淝陵,因此差了一着。”
当高顺说出截获曹军传令兵时,太史慈不禁感到后脊梁上冷汗直冒。
眼下他们即将施行的计策,是贾诩方才制定不久,远在许都的郭嘉,竟然比贾诩早许多谋算出他们会有此计,而且还让曹仁给寿春下了不许运粮的命令。
如果没有刘辩事先在淝陵之中安插了高顺的羽林卫,并且羽林卫还截获了传令的曹军,这一战,恐怕是又会落到了曹军的下风。
想到郭嘉,太史慈不禁后脊梁上一阵冷汗直冒,有些后怕的对高顺说道:“幸而高将军截获曹军传令兵,否则此战尚未开打,我军便已是败了八成!”
“郭奉孝着实难缠!”轻叹了一声,高顺对太史慈说道:“既然寿春城内得不到命令,将军便是有几分攻破城池的可能,只是吕温侯,怕以麾下兵马,难以接近曹军粮草……”
“高将军以为如何?”微微蹙起眉头,太史慈想了一下,才对高顺说道:“曹仁麾下七万兵马,温侯却只有两万将士,着实是难以击破曹仁,将其粮草焚毁……”
“将军自领军前往寿春,只管看着曹军粮草可有起火!”低头略微想了一下,高顺对太史慈说道:“末将引领羽林卫来此,本是要在曹军后撤之时,拦头痛击。既然众位将军有谋划,末将便配合将军们,引领羽林卫,将曹军粮草烧了便是!”
秦军三卫之中,羽林卫的战力同虎贲卫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