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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响,让门外的三个人都是一惊。

不过仨人显然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虽然房门撞到墙壁的声响让他们惊了一下,却并没有使得他们乱了阵脚。

推开房门的汉子伸头朝屋内看了一眼,环顾了一圈屋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没有见到人,那汉子回头朝身后的两个人摇了摇头。

见那汉子摇头,馆舍主人愣了一下,小声说道:“昨晚回来之后并未见人离开,因何却突然不在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汉子都没有吭声,彼此对视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并肩走进屋内。

方才叫门的时候,从两个汉子的表现来看,他们应该是认得屋内的人,可此时二人又太过小心翼翼,表露出一副对屋内住着的人十分忌惮的神态,着实是让人觉着有些古怪。

那两个汉子并肩进了屋内,视线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巡视着,甚至就连头顶的房梁也没有放过。

让他们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住在这间客房里的人,应该是已经离去了。

两个汉子进屋的时候,馆舍主人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发现屋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馆舍主人的脸上,也满满的都是愕然。

馆舍内,三个人进了老槐树后面的房间,洛阳城外的一片空地上,两个人影却彼此相对而立。

靠南面站着的,是个穿着一身乌墨般深衣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皮白净,脸面上的皮肤白的竟是如同冬日里的落雪一般,白到让人会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病态。

不止是皮肤雪白,中年人的嘴唇也是有些发紫。

嘴唇发紫,不是血液不好,便是心脏功能不强,这个中年人,断然是个身患疾病的人,只不过从他挺拔的身姿和腰间佩带的长剑,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病人。

与中年人相向而立的,是个和他年岁相当的人。

此人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华服,不过他的华服款式,与贵州的宽袖开领不同,他的华服领口很小,就连袖口,都是要比贵胄的华服小上许多,一眼便能让人认出,此人是个来到洛阳做营生的富商。

与墨色深衣汉子相向而立的富商身材并不显得臃肿,而是十分的健硕,尤其是他腰间悬着的那柄长剑,更是使得他富贵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武。

如果刘辩此时身在这里,只需要看上那富商一眼,便能看出他一定是个常年持剑的人。

富商的手掌很是宽厚,垂在身前的两只手,掌心的五指关节结着厚厚的茧子,手背的拳锋处,也是有着一些茧子。

如果只是手上有茧子,还说明不了什么,寻常农户,常年在地里干活,手掌上也会多少有些老茧。

能够让人确定此人一定会武,还有一点极为重要。

那就是他的双手虽然垂在身旁,却微微的发着颤。

手掌发颤,这是习武之人练武到了极致,伤着了手上的经脉所致,就犹如后世的许多职业拳手一样,拳头常年承受重力撞击,在拿筷子或是汤匙的时候,手都会无意识的发抖,只不过是轻重程度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