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刘辩教授将士们如此搭建行军帐篷,诸葛均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只是对那亲兵说道:“传令下去,要将士们把帐篷拆了重新搭建,每顶帐篷之间,间距不得少于十步!”
“诺!”抱拳应了,亲兵飞快的跑向已经搭建起帐篷的秦军将士们,高声喊道:“将军有令,帐篷拆卸,重新搭建。每顶帐篷之间,间距不得少于十步!”
刚搭建起帐篷,诸葛均便要他们拆了,秦军将士们一个个扭过头,满脸不解的望着他。
被将士们望着,诸葛均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的解释,只是面容肃穆的等待着。
将士们搭建帐篷时,高顺等人也是在军营之中。
一个搭起帐篷的兵士,眼看着忙活了好一会才搭造完成的营帐,竟是说拆就要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搭建帐篷的法子,是殿下亲自教授。说要拆便拆,这整日拆来拆去,还打个甚仗!”
兵士正嘀咕着,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上。
被人拍了下肩头,他有些不耐烦的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拍开,回头说道:“作甚?莫要乱……”
正想说莫要乱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人,兵士愣了一下,连忙抱拳躬身,忐忑不安的说道:“高将军,小人不知……”
“即便不知本将军就在你身后,也不可私下议论主将!”盯着那兵士,高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的朝他摆了下手说道:“遵从军令,莫要迟延!”
“诺!”诸葛均只是刚投效大秦,就被委以重任,在秦军之中,他并没有太多的威望,是以将士们才对他心有不服,可高顺等人,却是追随刘辩有了年头,将士们对他们倒是心中惧服,兵士没敢再多言语,赶忙应了一声。
又瞟了那兵士一眼,高顺这才转身走了。
见他离去,刚才发牢骚的兵士抬起衣袖,擦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内还是有些后怕。
行军途中,置疑主将,是个很大的罪名。
假若高顺方才同他搬真,即便不会被砍掉脑袋,他也必定会受上一场不小的责罚。
高顺离开之后,一旁的另一个兵士轻轻拍了下先前发牢骚的兵士手臂,小声说道:“莫要多说,还是拆了帐篷重新搭建,反正也费不了多少事儿!”
没有吭声,那兵士老老实实的拆卸帐篷去了。
训斥了发牢骚的兵士两句,高顺心内对诸葛均的命令也是有些腹诽。
秦军每逢驻扎,将士们都会依照方才的布局去扎下营寨,从未有人提出过异议,也从未因帐篷相距甚近而吃什么亏。
诸葛均下令让将士们把帐篷拆掉,重新搭建,不仅兵士们心中不服,就连高顺,也觉着无甚必要。
走在军营内,高顺检视着将士们搭建营帐,典韦和许褚迎面朝他走了过来。
“高将军!”还没到高顺面前,典韦就粗着嗓门嚷道:“诸葛将军这是作甚?因何要下令拆卸帐篷重新搭建?如此岂非要将士们多一番劳累?”
朝典韦摆了摆手,高顺并没有说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诸葛均离他们甚远,才小声对典韦和许褚说道:“殿下有令,要我等诸事均听从诸葛将军,我等只管听命行事便是!”
高顺一副投鼠忌器的模样,让典韦和许褚越发的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