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扭头朝一旁的一个西凉军兵士哝了下嘴,军官向他吩咐了一句。
朝山谷中望了望,那兵士有些迟疑,不过命令已经下达,他也不敢不上前。
小心翼翼的朝着谷口走了过去,越往前走,他觉着脚下越烫,快要到达谷口的时候,脚下的地面就好似还在燃烧着火焰一般,炙烤着他的脚掌。
停下脚步,西凉军兵士慢慢的朝后退了去。
看着他的背影,下达命令的军官渐渐把眉头给拧了起来。
“因何后撤?”当那西凉军兵士连着退了十多步之后,军官扯着嗓门,向他喊了一声。
“太烫了!”停下脚步,兵士回头朝军官喊道:“根本站不住脚!”
听到兵士的喊声,军官提着盾牌和短矛,跨步朝谷口走了过去。
“能有多烫?”到了兵士身旁,军官冲他一瞪眼,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面对军官的质问,兵士低下头没敢吭声。
横了他一眼,军官迈开步子走向谷口。
眼看就要到达兵士刚才折返的地方,军官也觉着脚下烫的有点受不住。
可碍于颜面,他又不好立刻停下脚步,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好了!回来!”刚迈开步子,正要往前,一个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无疑是挽回了他的颜面,也是帮了他个大忙,军官回过头,朝发出喊声的西凉将军投去感激的一瞥。
“谷中方才燃过大火,地面必定滚烫,我等且待到地面冷了,再入谷不迟。”骑在马背上,西凉将军向那军官喊了一嗓子。
得了命令,军官连忙应了一声,折返了回来。
脚下的地面,就好似正被炭火炙烤着的锅一般滚烫,在这里多站一会,也是难以忍受。
向军官喊过话,西凉将军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策马往被擒获的北宫信那边走了去。
两个西凉军兵士扭住北宫信的肩头,让他连动弹也难以动弹一下。
骑着马到了北宫信近前,西凉将军低头看了他一眼,向附近的一群西凉军喊道:“着人将他送回主营,交于大将军处置!”
马腾离去,将大军交给沮授,西凉军将士们对沮授起初还很是不服。
北宫信领着羌人闹事,却是给了沮授一个表现的机会。
自从羌人啸聚,到将他们围歼在龙骨山,不许过寥寥数日而已,西凉军竟是没有折损多少兵马,便将羌人悉数剿灭。
追随马腾多年,西凉军还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胜仗,将士们对沮授这位不会领军上阵厮杀的将军,也是产生了发自心底的佩服。
一队西凉军押解着被擒获的北宫信,往沮授驻扎的方向去了,围在龙骨山的西凉大军却是没有撤走,还在等待着地面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