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昊和莫白羽看过来，有些疑惑道：“怎么回事？”

“咳咳……”姚天霸轻轻咳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贪婪了……”

天问面露奇色，道：“他全身修为尽废，连丹田都破碎了！”

“怎么可能？”莫白羽同样一声诧异，姚天霸遇到了什么，竟然受到如此重创？

丹田破碎，比断腿断手这些体外伤都要可怕，对于修士来说，一旦丹田破碎，全身修为尽废，除了体魄比常人强健一点，很多时候甚至连常人都比不上。

对绝大多数的修士来说，丹田破碎就意味着成为废人，姚天霸此时的状态，甚至比不上一个凡人。

“被人废了。”

姚天霸不愿意多说，丹田被废，就算是他心性坚韧，受此打击，也是显得落寞凄凉不少。

姚天霸不愿意多说，虞昊也就不再多问，微微颌首，道：“你自己还能走吧？”

“能！”姚天霸挣扎着站起身来，脸上苍白，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接连咳了几声，嘴角出现一丝鲜血。

此时的陶天霸，身上金甲残破，暗淡无光，伟岸的身躯颇为萎靡。

“走吧，上去看看。”虞昊看了莫白羽和天问一眼，朝着祭台走去。

莫白羽和天问瞬间明白虞昊的用意，点点头紧跟上去。

后面，姚天霸眼中露出复杂之色，微风吹着，几缕头发胡乱的缭乱着他的面庞，轻轻叹息一声，紧跟上虞昊三人。

祭坛上有着一座座台阶，一直延伸向祭坛上方，拾阶而上，一阵阵呜呜的风声呼啸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台阶上去，虞昊似乎看到了上古之时，无数上古先民朝着祭坛叩拜、祈祷，一声声诵念声传到耳边。

曾经，这里香火旺盛，这里是上古先民的乐土，如今却残破不堪，没有丝毫的生机，整片世界，呈现出一种衰败之色。

祭坛上方，一座漆黑的石台，正有一缕缕黑风旋转在石台周围，石台之上，有着一个古香古色的香炉，香炉已经破碎，只有着一足稳稳的立在那里，一只残破的香炉，似乎支撑起了天地一般。

“这里就是那两个前辈说的祭坛了，需要那三位至强者后裔的鲜血才能开启？”

天问疑惑着，道：“那两位前辈估计也没有来过这里，他们怎么知道需要用三位至强者子嗣的鲜血？”

“九凤曾经是伏羲天帝的手下，应该是那时候知道的吧。”姚天霸平淡的说着，即便修为尽废，但那股气度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姚天霸心里面那股傲意。

受此挫折，依旧不屈不挠，犹如青松，任由风吹雨打，依旧傲然而立。

和那些受了委屈、遇到挫折就自怨自艾的修士相比，姚天霸更让人敬佩，修为高强之时，他犹如天空的明星，照耀天地，失去光环之时，他依旧是颗高挂在天空的星辰，只不过收敛了光芒。

这样的人，犹如困于浅滩的巨龙，迟早有一天能够再度冲天而起。

“你是舜帝后人，就有你来吧。”虞昊看了眼姚天霸，让开了前方的位置。

天问皱皱眉，不过也没有多说，这样由后人开启的阵法，一般都会蕴含着某种传承，何况还是虞舜天帝，虞昊的意思，假如有什么传承，就是让姚天霸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