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好,我来问你,你给太监当奴仆,是不是?”
“我是督主大人……”
张文炳抬高声音刚说了半句,刘清抬起手在他脸拍拍打了两巴掌,清脆响亮,两名老仆齐声喝止,刘清照样每人打了两巴掌,说道:
“我年纪比你们大得多,所以这不能算是欺老,顶多算教训儿童吧。”
三个老头儿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几岁了,多少年没挨过打,全都蒙住了,再不敢反驳刘清。
“你给太监当下人,是不是?”刘清又问道。
“是……”
“你是太监吗?”
“不是。”张文炳微微抬头,让刘清看自己颔下的胡须。
“你不忠心啊。”
“什么?”
“我说你不忠心,你主子是太监,你为什么不当太监?”刘清板起面孔问道。
“我……”张文炳一时哑口无言,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问题,“我不是宫里的仆人,我是督主外宅的管家,请问阁下……”
刘清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说道:
“我是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平生最看不起不忠不义之人,见一个杀一个,你对主人不忠不义。”
“不不,我忠得很义得很,督主大人最信任我,这事天下皆知。”张文炳越来越糊涂,搞不清面前这人到底是为谁做事。
“那你就应该和你的主人一块当太监,你想,一个太监,身边最信任之人却长着胡子,他每次见到你得多伤心啊。”
“我、我……”张文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他虽然年近六十,心却不老,家中还有好几房妻妾,让他当太监,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不当太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动我一根汗毛,督主大人绝饶不了你。”
刘清伸手在张文炳颔下一抓,扯下十几根胡须来,吹落在地,说道:
“我现在动你好几根毛啦,让你的督主到找我吧。”
张文炳痛得眼泪直流,眼前这人不尊老、不怕官、不讲理、不手软,实是他从未见过的狠辣人物,猛然醒悟,叫道:
“你是督主的仇人?”
刘清目光在三个老头儿的跨下扫来扫去,手中的匕首划来划去,说道:
“这个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你对主人是不是忠心?”
张文炳脑子里飞快旋转,知道自己一句话说错,不是小命难保,就是命根难保,寻思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