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举着拳头,盯着杨锐,半天才道:
“为什么?”
杨锐低着头,过了一会才抬头说道:
“杨某是独冠山弟子,不能欺师灭祖,不能见死不救。”
“靠,我没想杀他们哪!”刘清真搞不懂这个杨锐脑子里在想什么。
“三位师祖是仙界高人,战败被俘已是天大的耻辱,剑神又……又不尊敬他们。”
刘清胸膛欲裂,自己不过洗澡时见了独冠山三大弟子一次,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来,抓住杨锐衣领,怒道:
“杨锐,你想放走同门,行,你想要回一把破剑,也可以,你干嘛偷走我的戒指?”
刘清说一句,杨锐头就垂得低一点,脸上也更红一些,听到最后一句,却又抬起头,惊讶地说道:
“戒指?我没拿戒指,‘希声剑’是我……拿走的。”
刘清一惊,松手放开杨锐,不相信地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叶府的任效君与陈平闻讯也赶来了,见杨锐跪在剑神面前,心中已明白大概,互望一眼,也跪在杨锐身边,但是并不开口救饶。
刘清先扶起年纪最大的陈平,又扶起任效君,犹豫了一会,将杨锐也扶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戒指真不是你拿走的?”
杨锐知道自己可能不小心惹出了更大的祸端,脸白如纸,说道:
“杨某为向剑神赔罪,连命都可以不要,还会说谎吗?”
杨锐说得没错,他完全可以跟着独冠山弟子一同逃离,立此一功没准就能实现夙愿进入本门修仙弟子行列,他却宁愿留下来一个人面对剑神的怒火,没必要在戒指的事情上撒谎。
刘清后退两步,脑子里乱糟糟的,可还是在加速运转,肯定有人在杨锐之后又进入自己房间偷走了戒指,这个人还肯定知道戒指的价值。
刘清恶狠狠地盯向元明,元明知道师父心里想什么,举起双手,说道:
“不是我,我要是拿回了内丹,早就跑了,而且你也打不过我。我现在跟你一样着急。”
元明说的也没错,老淫神要是取回自己的内丹,第一件事不是逃跑,而是先折磨剑神报仇,再杀师夺身,断不回老老实实地跟着刘清。
刘清又盯向小巴,这个徒弟对法宝有近乎痴迷的热爱,为了法宝什么都肯做都敢做。
小巴不像元明那样脑筋转得快,被师父盯得心里发毛,东瞅西瞧,步步后退,躲避着师父的目光,大尾巴紧张地左右摇晃。
刘清上前一步抓住小巴,又将他放下,断定不是他偷走戒指,小巴若是得了法宝必然贴身藏着,刘清一接触就知道徒弟身上唯一的法器就是那只脸盆大的铜钵。
小小的跨院里挤着数十人,刘清挨个看过去,每个被盯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这里的人都知道剑神法术高强天下无敌,可没有几个人知道法宝戒指的作用,也不敢偷进剑神的房间,最关键的是,戒指与“希声剑”不一样,刘清时时刻刻都与之保持着接触,普通人只要碰到戒指,刘清就是睡得再死,也会自然而然地施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