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来一出当众揭穿虫皇面具的戏码?”堂洛斯嘀咕着。
“怎么可能,就吃点东西,虫皇肯定没有关心阿西尔的伙食问题。”木凌失笑,还不到他们真身上场打嘴仗的地步。
当然也可以顺便看一下虫皇的态度。
“你觉得这次会很顺利?”堂洛斯发现他很笃定,木凌点点头:“或许…他也在等你救阿西尔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因此就不救了。
他们于是兵分两路,木凌留下和这些雄虫虚与委蛇,堂洛斯带虫闯深宫
也许虫皇的确别有用心,他们一路只碰到了几只阻拦的雌虫,那些虫看清楚是他以后居然直接放行了。
匪邦雌虫们憋了一把子力气还没施展,对面先认怂退缩,满嘴“这是王虫殿下的雌虫”这样的话跑开…
好像这座宫殿也是他的一样,堂洛斯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烦躁,似乎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了。
唯一算得上阻碍的是他们到达木凌说的地方以后,一无所获,这居然给了他们诡异的踏实感。
木凌确定的地点在中央花园后面,这偏僻少有虫来,不远处的偏殿没有亮几盏灯,不知道住的是谁,虫们提议去那找,堂洛斯摇摇头:“这么近,木凌的感应不会错,找一找有没有入口,没有就只能…”
匪邦雌虫留了把冷汗——首领难道想打穿这里?会被误会成宣战的啊。
“抄家伙挖了,你们干嘛这么看我?”堂洛斯奇怪地看着周围的虫,他们明显松了口气,堂洛斯顿悟他们的想法,踹了身边虫一脚:“快去,找工具。”
这些虫去了,但回来的时候没带回工具,却带回一只虫形生物,堂洛斯瞅着还蛮眼熟:“这是?”
“是,是四皇子。”带他回来的雌虫憨笑一声:
“他要我们带他来,说知道阿西尔将军关在哪。”
堂洛斯瞧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想起木凌说他被挖了虫核,侥幸没死,应该没本事害他们…但也没准,他对这家伙的印象实在不好。
“他住那?”堂洛斯指着那幢黯淡的建筑。
“是啊,我们也吓了一跳,搜了一圈没发现其他虫,就他躺在床上快断气的样子。”
不愧是虫皇啊,下手够狠够快,堂洛斯挑起木隘的下巴,哟了一声:“睁着眼呢,一声不吭的,还以为你昏过去了。”
木隘早没了初见时的精致体面,现在的他像被抽掉魂一样苍白干瘪,无神的眼睛怔怔地对着堂洛斯,嘴里喃喃着阿西尔的名字。
“你知道他在哪?”堂洛斯凑过头问。
“花园…花园…”木隘断断续续,半天说不清楚,堂洛斯皱起眉:“正要挖呢,看那些花种挺贵的,你给个入口,也省的我们伤害花花草草。”
“左边,左边…”木隘的手指吃力地动了动,堂洛斯听得费力,叹了口气:“虫皇没给他饭吃?”
匪邦雌虫点头道:“像饿了很多天,连路都走不了。”但也可能是这只雄虫娇气,离了精神力啥也不行。
木隘委屈得眼睛红红,被挖虫核的伤口没长好,他什么都吃不下,但根本没虫管他,失了虫核他就失去雄虫最大的精神力依仗,虽然还有信息素,但看顾他的雌虫都是虫皇的死忠,虫皇对他态度变了,他们对他态度也变了。
“你究竟是不是虫皇的崽,啧…带他一起过去吧。”堂洛斯这话在木隘伤口上撒了把盐,木隘哆嗦了一下,艰难地抬起头瞪他。
跟只兔子似的,不,兔子比他可爱,堂洛斯唉了一声:“别瞪了,气质差又瘦的脱形,有点丑。”
木隘的眼睛就更红了,堂洛斯笑了一声,吩咐架着他的雌虫:“快去。”
……
“首领,他不会骗我吧?”匪邦雌虫心存戒备,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木隘把阿西尔打流产的,不觉得他会因为被虫皇教训后变好心了。
“我觉得不会。”堂洛斯的直觉这么告诉他,木隘是只虫渣不假,但犯不着这种事还帮虫皇,帮他干嘛,虫皇还能把虫核给他塞回去,虫核又不是无缝插座,即插即拔。
“待会儿我们先下去,确定没事了您再下来。”那雌虫犹不放心。
“行,有问题就咬破木凌给的胶囊,我把这地撬了也救你们出来。”堂洛斯笑着道,他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可以确定虫皇是想把阿西尔送给他们了,虽然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