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之后,母亲就告诫她,做什么都别排挤兰庭,毕竟是她们欠了她的。
兰庭抬起手点了点她的心口:“你莫不是忘了,你这条命,还是我救得,现在,你的一切是我给你的。”
谢如意猛然一窒,眼眸暗了暗,遮掩下眼中翻涌的情绪,咬了咬牙:“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
兰庭掩唇而笑,看着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说:“好笑,我救了你们,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谢如意依旧冷笑一声,嘴硬道:“就算是你救得,又怎么样,没有你,我们一样能化险为夷。”
“好啊,那就走着瞧。”谢兰庭摆了摆手,送客。
谢明茵在屋里为猫哭了半晌,眼皮红肿,却见外头长姐在和谢如意谈笑风生,心底沉郁,更加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等看见谢如意也离开了,过来的人说雪团没事了,她才起身告辞:“我先走了长姐。”
谢兰庭叫住了她:“我说是谢如意做的,你相信吗?”
“不可能的。”谢明茵背对着她,轻摇了摇头。
谢兰庭点头,平淡地道:“我知道你不会信。”
“长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谢明茵声音闷闷的,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她以前再怎么,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当然,也可以说不是她做的,因为我今天和她一起。”谢兰庭没有反驳,反而附和道。
这引起了谢明茵的费解,她回过头皱着眉头:“长姐,你怎么又这么说,究竟什么意思?”
谢兰庭风轻云淡地说:“大抵是为了支开我,来了个声东击西吧。”
反正又没有人有证据,可以说是殃及池猫。
“我知道了,让我回去好好想想。”谢明茵沉沉的叹了口气,扶着门框背对着长姐摆了摆手,一步一步的回去了。
乱七八糟的勾当,她从前在这府里见得不少,但这大概是头一回,祸及到她的身上了。
郁闷是常理。
红霜到了晚上,才敢提起邱德的事情,她们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邱女先生的弟弟,不是那种街上混迹的穷汉无赖。
“小姐,咱们会不会被……”
兰庭挑了挑眉:“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忘了吧。”
“是。”红霜和碧釉回过头,心底倒是更加畏惧她。
兰庭不言不语,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垂着眼皮想,对邱女先生来讲,这个弟弟的死,不知是福是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