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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薛珩对薛兰庭的在乎程度,怎么可能任由她脱离视线呢,唯有一种可能,他有明确的目的,并且尽在掌握之中的势在必得。

薛珩同样迷惑了跟他多年的兰庭,一面是送她回到庆安侯府,一面是要借此稳固局势。

只不过是因为,他将一切的情感付诸在了兰庭的身上,无论是什么理由,有一点是明确的,他必须要将兰庭牢牢的抓住。

兰庭对他是依赖是信任,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情爱。

他不敢去问,若是错了,兰庭岂非是要离他而去。

甚至,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对兰庭是心神上的依赖,还是所谓的男女之情。

“你要做的,何须这么周折。”

薛珩淡然一笑,道:“原也不知道是这样人家,若是早知,就不让她回去了。”

世人都希图有家人的,尤其是兰庭这样恋家的。

“可中书令的长孙,瞧着的确是一表人才,配得起她呢。”秦怀龄才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将庆安侯府的底摸清了。

薛珩温润白皙的手指端着茶杯,道:“怕他作甚,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

“谁说要你怕他?”秦怀龄目光探究地,微微眯起了狐狸似的眼睛。

“了不得,三公子也会来套臣的话了。”薛珩察觉他的意图,顿时收敛笑意,学着他的语气回了一句。

秦怀龄意味不明地含笑道:“那你怕我吗?”

闻言,薛珩倏然掀起眼皮,下颌微抬,扬起眸光定定地看向他。

见他不语,秦怀龄继续砸吧着嘴道:“您说,我与她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谁都知道,巴陵也知道,我是对她一直不同的。”

他说的这些,薛珩当然清楚,秦怀龄对兰庭的态度,一直不太一样。

在王府时,秦怀龄总是戏弄兰庭,搞得她不胜其烦,巴陵郡主看出三哥故意的,也拦着不让他见兰庭。

兰庭觉得这种行径很讨厌,但秦怀龄只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而已。

少年郎无伤大雅的捉弄里,总是带着些喜欢的。

或者说,这种欢喜对他们来说,大多是通过顽劣的方式表达出来的。

薛珩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三公子若是能得殿下恩准,大可一试,兰庭若是愿意,臣没有阻挠的道理。”话也说的客气恭敬。

然而,秦怀龄太知道这人。

当初被父亲手下的长史说是黄毛小儿,他当着面也是这样不喜不怒,转脸就狠狠把人阴了一回,王府里的长史幕僚都忌惮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