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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取了别人的军功。

薛珩回首淡淡一笑,负手道:“若不然呢,现在闹出来,兰庭的及笄礼,不就不好看了吗?”

孙桑海:“……”这都什么时候了。

薛珩:“现在诸事未定,不是算这些的时候,该收拾他们的,当然一个都不能放过。”

皇帝松了口,不是不计较谢桓的冒犯之罪,而是暂且推迟罢了。

他们要清算旧账,有的是时间。

孙桑海突然想到了兰庭,略微忧虑道:“到时候,大小姐恐怕也都要知道了?”

照谢兰庭的性子,大抵会愧疚死的。

薛珩轻轻“唔”了声,眉心微拢,颔首道:“是啊,所以还是尽量在成亲后,再让她知道吧,我可不希望,这门婚事会出现波折啊。”

提到兰庭,薛珩语气温软了些许,低眉沉吟了片刻,又交代孙桑海切不可在兰庭面前露出任何马脚。

孙桑海无不应的,其实在他们看来,大小姐和谢家除了所谓血缘,别没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不同的。

谢疏霖见到父亲归家,举止神情与前两日如丧考妣大有不同。

谢桓让小厮去请了各房主事的来,并没有细说发生了什么,而是对家人说,从今日之后,可以像从前一样,不必再畏手畏脚的了。

谢家人闻言,自也欣然不已,这段难熬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

前段时日,家里的女孩连曲水流觞的宴会都不能去,更别提他们这些在外行走的男丁了。

与其他沉浸在兴奋里谢家人不同,谢疏霖难得细心一回,注意到了父亲如释重负的模样。

他一路跟着父亲到了书房,等四下无人,才问道:“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谢桓看了一眼自己的嫡子,想着他也马上就要长大成人,索性就将昔年过往统统与他说了,也好让他成熟些。

“原来这么惊险啊,终于过去了。”谢疏霖也是听得一惊一乍,心情跟着跌宕起伏。

他最后抚着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说了一句:“我说呢,那天谢兰庭一直问我,咱们家是不是有过什么大事。”

谢兰庭也是傻,问他管什么用?谢桓正要微笑,忽而背后悚然一凉。

这么说,谢兰庭早已经猜出,谢家背后藏匿着极大的祸事根源。

但他否认后,谢兰庭就真的沉得住气,半句都不问了。

这丫头究竟是有足够耐心,等着他自己说出来,还是笃定了,即使整个谢家倾覆,她自己也会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