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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氏转向了庶长子和小女儿,在她看来,庶长子和兰庭虽然说不上话,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

遂扯着他的衣袂,苦苦哀泣道:“疏安,明茵,你们说句话啊,替如意求求情,她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谢疏安也是看着谢如意,从一个摇摇晃晃的小孩子,一点点在眼前长大的。

虽然很少表露,但每次人家若是提起他的姊妹,如何出众,如何端庄优雅,他心里不能说不骄傲。

那兰庭呢,看着冷血无情的兰庭,他们心里也是很复杂的。

谢明茵默默地想,长姐原本不是这样的,哪个女儿家,谁生来就会这样呢。

“长姐,你给她一条生路,我们不会再让她扰了你的眼。”谢明茵咬了咬唇。

连氏感激地看着小女儿,她对小女儿远不如对如意上心的,可没想到,明茵还愿意开口求情。

她哭哭啼啼的双手合十,颤颤巍巍的对着兰庭央求:“对对对,兰庭,你就放过如意这一次,一次就好,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母亲不如不开口,谢明茵叹了口气,转向了自己的母亲,拧眉道:“到了现在,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吗?”

做不到公平公正也就罢了,这世上其实很少有父母能够做到。

但着实不该,可着一个人步步紧逼,迫使人家退让。

长姐若非是被逼急了,按照才回来的状态,是很乐意融入这个家里的。

谢如意跪坐在地上,从绝望中抬起头,四面环顾,母亲也避着她的视线。

到头来,求情的居然是谢明茵。

“滚,”她冲着谢明茵,从齿间挤出一句:“我不用你假惺惺,装好人。”

谢明茵说:“我知道,你讨厌我和长姐要好,可这就是事实,长姐我的亲姐姐,而你不是,你用我的猫来撒气,这件事我也知道。

今天我为你求情,其一是我心软,其二,我要告诉你,你我长在同样的地方,唤着同样的父兄母亲,但善与恶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与他人无关。”

谢如意扶着椅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流泪冷笑道:“你说的轻松,敢情不用你嫁给尚家,你没有被当成工具去联姻,我也想善良,我也是逼不得已好吗。”

“我的确做不到感同身受,因为被换的不是我,”谢明茵顿了顿,轻轻道:“但是,我能知道,什么是被忽视的难过,我从未选择去伤害你,是因为这是我做人的底线,也是我对父母的敬重。”

以前在父母面前,谢明茵从没说过这么多话。

“我、我不知道,”连氏没想到,自己给小女儿伤害那么大,内疚又悲伤道:“兰庭,明茵,都是娘的错,娘不该偏心,如意她只是被宠坏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不是在和你们讲道理,是让你们认清局面。”

连氏对上兰庭冷淡的双眸,不禁头皮一麻,双腿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