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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想府门外面凶神恶煞的官兵,按下了其余想要闹事的人,三房倒是还算安分。

她知道,想必‘沾光’颇多的是二爷,她的丈夫那时候年轻,对这些旧事势必是没有沾过手的。

所以,面对谢家的剧变还算是冷静。

“若是我们有意筹谋,父亲送走的,就不可能还有谢宜桃一个女孩了。”

谢疏安此言一出,面前嘈杂的人群立时安静了下了,但也仅仅是几息罢了,接着就有人更高声问道:“谢疏玉算怎么回事?”

谢疏安的面色骤然阴鸷下来,冷声道:“至于这个,我也想知道,这要问祖母她老人家去了。”

“这个老东西也知道。”连氏这才回过神来,她两手死死地揪住了膝面上的裙幅,扭头攥着了一侧的谢疏霖,双目充血,颤着音道:“你祖母知道,她和你爹,送了那个贱人的贱种离开,却一点都没让你我知道。”

她的儿子才是谢家的嫡子,竟然连一个姨娘的女儿都不如,谢宜桃都送走了,她和她的儿子半点不知情。

谢家只剩下一群老弱妇孺,以及不成器的年轻子弟,人人对他们的期许是成为栋梁。

可惜,还没长成参天大树,他们的根系,就已经被齐齐斩断。

谢桓的举动也意味着,他彻底放弃了这群人,只为了给幼子做出一个巨大的掩护。

虽然这个屏障可能不堪一击,但只要赢出时间,就一切都来得及。

连氏突然折身朝谢桓的寝间跑去,她脸色灰白,直勾勾地盯着谢老夫人喃喃道:“我为他谢桓生儿育女,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他眼里只有那起子下贱的东西。”

“谁告诉你,我们谢家的香火是下贱的东西,你才是祸害我们全家的毒妇蠢妇,生的养的一个两个,都是贱骨头的祸害。”谢老夫人坐在儿子躺过的床上,闭着眼用尽刻薄的言辞,发泄着心里无尽的怨气。

她从谢桓第一天娶了连玉澜,就看这个儿媳妇哪里都不顺眼,哪里都配不上她的桓儿,更加不配做谢家的宗妇。

后来,居然还怀孕和她儿子跑到了桑楚。

谢老夫人当然疼爱谢疏霖,谢家的香火谁能延续下去的可能性大,她就选择谁。

谢疏安已经入了仕途,他怎么样都是逃不掉的。

以前,谢疏霖是正头大妇所出,和谢如意又会说好话,讨她喜欢,背后还有底蕴深厚的连家作为外家。

现在,连家对他们的窘境不闻不问,怕是也靠不住了。

儿子几次三番对她吐露,忧心谢疏霖日后不成器。

这话,从前谢老夫人没当一回事,觉得他讨喜就成了。

现在,需要他们给谢家做贡献,发现谢疏霖什么用处都没有,既不能主持大局,为谢家四处奔波,也无法如年幼的谢疏玉一般,为谢家延续香火。

“你们要是敢说出来,就是要谢家断子绝孙的罪人,死了也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谢老夫人终于睁开了眼,一双死鱼目般的眼珠,定定地扫过连氏。

这模样与谢桓前些日子看上去,倒是有些如出一辙了。

谢宜桃被谢疏霖和谢如意针对羞辱时,谢老夫人可以笑呵呵的,做视而不见状,现在,为了他们姐弟,又能对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