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的存在着实挡了她的路,若不是她,现在正夫人的位置早就是她的了,本想着借着这次的事情,让国君将尤氏给废了,可现在......她竟然又回来了!!
沈柔结结巴巴道:“你、你的情郎,我怎么会知晓!”
李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你不知道啊。”随后不管她是什么样的表情,直接提步走到了高台的正中央,走向了徐寅的身边,直言道:“我喜欢你?”
徐寅不敢抬头看她,只舔了舔干涩的唇,随后厚着脸皮去扯她的裙角,大声道:“公主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要辜负你的,如今你既然没有事情,就把我放了吧!我往后定离得你远远的,再、再也不与你见面了!”
李娇任他扯着裙子,弯下腰来,用那双澄澈又水润的眸子盯着他。
她眼里尽是光点,灼灼的盯得徐寅面颊烧红,吞吞吐吐还是继续一口咬定李娇与他私会的事情。
“一路过来,就听人说,我与一名叫徐寅的养马奴私会,不仅如此,我还亲手写了情诗给你,你念出来,让我听听我给你写了什么话。”
见徐寅不说话了,这下子李娇像是真的头疼了起来,连眉头都皱了起来,满脸的不开心,伸出两只手指,掐住他的下巴迫的他只能仰头看向自己,逼迫道:“念。”
徐寅双腿颤颤,比方才要砍头时的惧意还要明显,只结巴道:“你、你说要与我做比翼鸟,还说......”
李娇打断他:“是写。”
“写、你写的情诗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还说、是写,写我们会长长久久,会长相携手......”
李娇这才松开手指,接过映月递过来的湿帕子,仔仔细细一根根的擦拭着,低着头眉眼认真。
听了徐寅的话,她反倒是没有一丝的生气,嘴角都挂着抹笑意,露出洁白的牙齿来,怎么瞧都觉得天真的很。
便是如此纯真的模样,倒是让一旁围观的人开始动摇起来——公主真的会与徐寅私会?
擦完手指,李娇将手帕递回给映月,她则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她今日来时,换上了一身浅青色的齐腰长裙,上面点缀着金线勾勒的花纹,将她本就娇艳的面容衬的越发的貌美,此时迎着正午的日光站在高台之上,更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偏她的长相极耐看,初见觉得温婉,细看又觉得娇媚。
“你觉得......你配吗?”她弯下腰,直视徐寅的目光。
“且不说你我二人的身份,你不过是马场的养马奴而已,论长相论身量哪里来的自信会让我看上?也莫要说情诗了,我的字迹又不是什么大秘密,有心人想要描摹自然是不差分毫的,以此来确认我与你的关系,更是仅仅凭借你的言论,相信我与你私通,都是傻子不成?”
李娇的目光慢慢的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就连李国国君也被她的目光看的面露羞愧。
然李娇很快就低眸,伸手去碰腰上挂着的玉饰,发出叮铃的声响,亦如她忽然的笑声,清脆悦耳。
“我听到的时候还觉得好笑,心想这样漏洞百出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相信?原来,是我天真了。”
“——公主,你怎么能撒谎呢!这、这情诗明明是你亲手送给我的,是不是怨我没有去淇水河?我没有撒谎啊!公主真的喜欢我!”
李娇这次没有任由他扯住自己的裙角,反倒是满脸嫌弃的将他踢开。
连眼神都没有放到他的身上,偏头道:“我只告诉你们,别说与人私会了,就单单求爱不得跳河这件事情,绝不是我能做出来的。我即是公主,怎会容忍他人欺辱?若有,那此人必定永生不得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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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喧闹的城门口忽然寂静下来,众人惊愣的盯着高台上的女子。
她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一举一动皆引得人移不开目光。
李娇的长相并不是绝美的,论相貌,她比不过沈氏的女儿李琉璃,那是一种让人见了便惊为天人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