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太后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她的心肠向来狠毒,公主往后小心些,莫要多与她打交道。我已经差武威去黑虎营,调些暗卫来守在你身边,也叫你安下心去。”
“若是在王宫中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也尽管与我说。”
女人的长发柔软又顺滑,他攥在手里都不敢大力。
只一点点的拧紧,还不忘问一句“疼不疼”,他的动作小心的很,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便是这幅姿态,让李娇如坐针毡,只恨不能将男人推开。
她实在是受不了像现在这般亲密的行径,可是身体却又僵住,只得将自己的呼吸放缓,垂眸并不乱看。
她只嗯了一声,再不敢多言。
只听着他说要去黑虎营调暗卫时,多了一嘴,“那日我在黑虎营,倒是看到了位合眼缘的少年,大王可以将他调来吗?”
燕寒时默了一会儿,“立冬?”
李娇点点头,面上浮现抹似有似无的浅笑,“正是他,当时瞧见他第一眼便觉得......”她默了一会儿,才道:“心里欢喜。”
燕寒时不知道她为何会用欢喜来形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立冬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郎,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且立冬虽然武艺并不高强,但是他为人还是挺好的,安排他在李娇的身边,总比安排些燕人来的好些。
他答应了下来。
李娇真心实意的感激道:“谢谢大王。”
“不必,”他话还未说完,顿了一下,而后转到了李娇的面前,弯腰盯着她的双眼道:“公主若是真的想要感谢,不如答应我一件事。”
燕寒时忽然靠近,吓得李娇登时往后退了下,却被他双手抓着椅上扶手,只得停在原处。她直觉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也未开口问是什么事,只将两根手指伸出来,抵住他的胸膛。
她恼怒道:“那我收回之前的感谢,大王要派谁来便来,我又不是非立冬不可。”
女人紧张的缩成了一团,往后退了许多直至抵住椅背再退不了半分,紧蹙的眉头下双眼瞪的浑圆,大有一副他若是再靠的近些便咬他一口。
活像个脾气差劲的野猫。
燕寒时失笑一声,哪有她这样毫不讲理的人。偏他又没有什么办法,只低声道:“公主听一听,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我不要听,”李娇挣扎了一下,终是将两只手指收回,掌心捂在耳朵上,用脚胡乱的踩了几下,“您好歹是一国大王,说话便说话,离我远些!”
她字字句句皆是气恼,生怕把她惹急了,燕寒时只得应了几声,往后退了几步,目光扫向一旁的宫人。
周围的宫人见他们二人如此,早已经识趣的退了出去,唯有映月还想上前,冒着被燕寒时砍死的危险,想将公主拯救出来,却被桂香硬拉着离开了内殿。
“公主与大王如此,咱们当奴的该开心才是。映月姐姐不会真的以为,公主来燕国只是当质女的吧?”
“......自然不是。”
“那便对了,公主如今只是公主,没有任何的名分,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名分定下才是!”
映月还想再挣扎一下,却被桂香一句话给噎住,“如今公主来了燕国,无名无分却被安排在金凤殿,公主不在乎,难道映月姐姐忍心公主被旁人说道吗?”
她自然是不希望的。
金凤殿,不需要打听便能猜得到,与燕寒时所住的寝宫相邻,虽取金凤二字,可是其中的含义谁能不知晓?
金凤台里锁佳人,他分明就是向世人昭告,李娇来此最终的结局只会是成为他的女人。
如若没有名分,堂堂王室公主,只会被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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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从没有这般窘迫过。
向来是她将旁人气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现在她终于尝到了有气却无处发泄的感觉。
她让燕寒时离自己远些,并不是只让他退开半步,且目光还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炙热的仿佛要将她烧着般。她不自在极了,本来垂着眼并不愿意给他视线,可后来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