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挂掉电话前,马叔又嘱咐了一句道:“办完了这些,回我那儿一趟,吃点便饭。”
“好的。”周伟道。
冷漠的挂掉电话扔在一边,周伟转过头看着从头听到尾的尤屹。
客厅的冷空气使尤屹的鼻子红红的,刚擤过的样子,他的头发异常凌乱,睡眼惺忪,身上还披了一件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衬衫。
“给我还选墓地了?”
尤屹打了个哈欠,满脸的不在意。
周伟打趣道:“对,三室一厅,喜欢吗?”
“破费了破费了。”尤屹揉着鼻子打了第二个哈欠,伸出两根手指道:“两室就够住。”
周伟将手里的煎蛋摆到盘子里递给尤屹,后者揉着眼睛没有接过去,转而走去洗手间洗漱。周伟看着他那股故意忽视你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牛奶热好的时候尤屹从洗手间走出来。
路过餐桌的时候,他看了看周伟背部还带着血痕的牙印。
愕然道:“我咬的?”
周伟作势扭了扭自己的头道:“你觉得我够得着?”
尤屹砸吧砸吧嘴,暗自得意的转过头笑。
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桌上的牛奶。
周伟道:“烫吗?”
尤屹摇摇头,评价道:“凑合。”
咬了一口桌上热气腾腾的煎蛋,尤屹接着道:“马叔又在电话里嘱咐你什么了?”
周伟道:“他说要见我。”
尤屹点点头。
“在他眼里,现在我和林垣都死了。他又不会坑自己的亲儿子,自己又怕死,有些事只能让你去做。”
这点,马叔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尤屹咬了口煎蛋接着道:“除了林垣和我,其实马叔时不时的还有一批货,是从你看见我被打的那个酒店进去的。”
周伟道:“酒店有问题。”
尤屹愕然,他道:“你居然这么早就怀疑到这里了?”
“酒店的地下有很深的压痕。”周伟拿出一支香烟,道:“我一直在想,酒店里会有什么东西有这么深的压痕。它们是怎么运进来,又是怎么运出去的。”
“生鲜。”尤屹吃完最后一口煎蛋,道:“酒店的生鲜一般都是由固定的公司送到厨房,但也不是每次都是同一家公司供给,有的时候空运送进库房的冰柜里装的不是生鲜,而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