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对于仪琳真的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慕心,说句真诚的话,他这一辈子,只喜欢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妹岳灵珊;一个却是原本该对立,甚至有是非恩怨牵扯的任盈盈。
令狐冲垂目,沉默起来。季言之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开口说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对任盈盈起了心结?可是为了来黑木崖之前,宁女侠差点受辱之事?”
“…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在想,为什么会有正道邪道之分。现在想想,明白了之所以会有正道邪道之分,在于一个人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名门正派好歹会顾忌自己所行之事会不会给师门招惹骂名,可魔教中人,行事不肆无忌惮,如何当得了魔教妖人的称呼?”
“脑子总算灵敏了一点。我看不上任姑娘的手下,就是这个道理。”
你看不顺眼岳不群,就专注对付岳不群好了,言语侮辱一个妇道人家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于令狐冲而言,宁中则等同于他的亲生母亲。亲生母亲受辱,哪怕亲生母亲已经不认令狐冲这个儿子了,令狐冲焉能心无旁贷的与任盈盈好好相处?
你任盈盈的父亲是父亲,他令狐冲的师娘就不是母亲了?
没有这门子的道理。
令狐冲再次沉默起来,而这回,季言之没再打扰他思考人生,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已经开始过招打斗的东方不败以及任我行的身上。
不可否认,不光东方不败,任我行也是一位天资卓越,出类拔萃的人物。
他的《吸星大法》练到了极致,哪怕是也将完整版的《葵花宝典》练到了极致的东方不败,也要小心应对。毕竟吸星大法可不像北冥神功,可以吸食他人内力炼化为己用,而是将毒融入其中,以毒溶解他人内力,造成可以吸食他人内力的错觉。
不过幸好,东方不败虽然不熟悉任我行成名功法吸星大法,但他熟悉北冥神功。
季言之对于朋友,特别是臭味相投的朋友,从来是不吝啬的。
既然季言之能够为东方不败补全《葵花宝典》,自然毫不吝啬将他口中所谓的镇教之宝——《北冥神功》,借给东方不败观看学习。
吸星大法与化功大法同源,化功大法则应该是丁春秋根据无崖子无意中展露出来的北冥神功加以自己理解推演出来的。可以说丁春秋也是个人物,虽然为人阴狠毒辣,小心眼又记仇,但他的武学资质,真的让人,哪怕是现在的季言之也羡慕得很。
不知道北冥神功的核心没问题,加以自己的理解,能编出来就成。
化功大法就是如此,与化功大法很有渊源的吸星大法,更是如此。
总之,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惊才绝艳到震惊世界的秀儿。
东方不败知晓吸星大法的厉害,一见任我行使了出来,立马就变了攻击招式。以绣花针当武器,依然是东方不败的套路招数,不过变了招式后,更加刁钻,令任我行难以招架。
很快,任我行出现了颓势。
任盈盈看得好不担忧,但到底记得双方对决的俗规约定,没有擅自出手,任由东方不败的招式越发的凌厉刁钻。
事实上,就算任盈盈出手相助,任我行也讨不了好。
令狐冲碍于情分,或许会两不相帮,但真当季言之是吃素的?
任盈盈只要敢出手,季言之也必然会跟着出手制止,真到了这个时候,就不会是一边双人对战,生死由命;一边亲朋好友围观看戏,顺便加油打气。
这场现任教主、前任教主的对决,从天明打到了天黑,又从天黑打到了天明。两天一夜的对战,从一开始的胜负难分,变成了东方不败压着任我行打。
没有令狐冲的出手相助,任我行真的什么都不是。
十几年前,尚且不是全胜时期的东方不败就可以胜过任我行,送他去梅庄黑牢住个十多年,如今东方不败处于鼎盛期,又没有杨莲亭的拖累,自然不是任我行能够比拟的。
一旦吸星大法不起作用,任我行的失败是迟早的。
不过他能够坚持和东方不败对打那么久,真的很出人意料。更别说东方不败居然没有乘胜追击,趁机结果了任我行的性命,那就更加的出乎人的意料了。
“以为谁都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不成?”东方不败猖獗又霸气一笑,“任我行你拿《葵花宝典》残篇于本教主,的确不安好心。也是本教主人蠢,明知有问题,偏偏自信满满,落得如今的下场。好在人生得一知己不亏,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任我行你愿意拿去就拿去好了,本教主不屑再为日月神教当牛做马,还不如去当逍遥派的长老,让逍遥派重现几百年前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