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耿没办法，闪到一边。

“那你们俩看着她点儿。”

安然摆手，“哎呀，不至于。走吧，走吧。一起走吧。”

三个人上了叫好的网约车，离去。

——

王大圣坐在前面副驾驶位。

不好说话，也不好说话。

钱小花和安然坐在后排。

“安然，今儿你喝的有点儿多啊。”

干坐着，气氛有点儿冷。

钱小花没话找话。

看着车窗外的安然转过脸，一脸潮红，目光迷离的说，“其实，微醺的感觉也挺好的。”

“啊，呵呵。”

这种话钱小花也不知道怎么接。

从老耿家到小区其实也没多远，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王大圣酒喝多了的话，就想睡觉。

睡一觉就好了。

所以，觉得钱小花找安然说话纯属多余。

“最近一直想喝酒来着。我家的启瓶器，启瓶器不知道哪儿去了。想，想喝酒都没办法。”

安然说话舌头有点儿短。

启瓶器……在我家。

一直想还，忘了还了。

王大圣心里想着，扭回身看安然。

“你的启瓶器在我家呢。上次我家聚会，你忘了？你也来着。后来我在茶几底下看到了。”

“哦，我说的呢。有点儿晕。”

她歪着身子靠向窗子，头枕在手上。

她的胳膊上有道结痂的划痕。

“你不要紧的吧，安然？”

看她这个样子，钱小花急忙问。

“没事的，应该是坐车就有点儿晕，一会儿，一会儿就到了。”

“你家还有酒嘛？”

钱小花忽然问。

她问这个问题干嘛？

怕她会去还要喝吗？

“没了啊。没启瓶器，用别的工具开红酒，结果瓶子碎了，撒一地。”

怪不得胳膊上面有道疤。

“那就大圣，就不张罗给你还回去。”

“嗯，还，还给我……”

“还你，还你……”

王大圣回头说。

“嘘睡着了。”

钱小花把手指比在嘴巴前面。

怕吵醒她，王大圣除了给司机师傅指路，没说话。

微信接到消息。

钱不够花花：她是为你喝醉的吧？

大圣爷爷：开什么玩笑

钱不够花花：她明明那么喜欢你。

大圣爷爷：那我还明明那么喜欢你呢！

钱不够花花：你闭嘴！

大圣爷爷：闭着呢。

钱不够花花：别忘了戒律！提醒你！

大圣爷爷：那今儿晚上你官宣算什么？

钱不够花：那属于急中生智！

大圣爷爷：我呸！

王大圣听到后排钱小花忍不住笑了。

钱不够花：其实我喝的也有点儿多。

大圣爷爷：没看出来啊。

钱不够花：你能看出啥来啊。

大圣爷爷：我看出你昵称改了。

钱不够花：切。早改了。

“哎，师傅，右拐进小区。”

没留着，快过路口了，王大圣急忙喊了一句。

司机师傅反应够快，来个急转弯，往右边拐。

车子剧烈往右一晃。

斜着身子倚靠在车窗的安然被巨大的惯性晃到右边，撞在钱小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