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
妈耶,玩得真大。
小痣瞄向纪安洵照在镜子中的脸,合理怀疑这场床戏是老板故意提到今天的,毕竟床戏不只是这一场,循序渐进更好,可第一次拍就来这么猛的,有点不合适。
一个小时后,纪安洵到了这场戏的拍摄场地:剧中风定池回国后的住所。
杜自归将刻意站得很远的纪安洵拉过来,说:“进门的动作是抗抱,第一个停顿点是沙发,第二个点是餐桌,动作完成的路线就在两点之间,台词固定,其余的你们俩自己发挥。”
闻月州翻了翻剧本,说:“道具是皮带?”
纪安洵手腕一僵,产生了一种已经被束缚住的错觉。
“对。”杜自归说,“你有意见?”
“皮带绑得太疼,还会留印。”闻月州说,“换成领带?”
杜自归想了想,摇头道:“前半场,风定池的心情是生气的,催使他动作的是愤怒、嫉妒还有欲望,心疼是后半场的事情,而且论张力,领带显然不如皮带。”他看了眼闻月州,又看了眼纪安洵,“月州,想想如果你在乎的人当着你的面泡别人,你会怎么样?”
闻月州还真想了想,面无表情地说:“那可能就不仅是绑起来这么简单了。”
纪安洵心里没由来的一紧,一锤定音,“就用皮带吧!”
“嗯,这场戏不需要真脱,但是氛围感一定要够。”杜自归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穿梭,“先试试吧。”
“好。”闻月州点头,转身往外走。
纪安洵连忙跟上他,他第一次演这么刺激的,完全手足无措,很想求助,但闻月州看起来很冷淡,他猜测对方一定是在生气,不敢也不好主动搭话,只能闷着心思出了门。
杜自归说:“准备。”
现场安静了下来,摄影机无声地开始工作。
“叮——”
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在镜头内回响,下一秒房门被粗鲁地踹开,风定池扛着季洵进了门,转身关上房门。季洵声嘶力竭地喊道:“风定池,混账,你放开我!”
风定池脸色阴沉,大步走到沙发边,弯腰将人摔进了沙发。
“啊!”季洵肚子里一阵翻涌,恶心的感觉蹿上喉咙,他在暴躁的黑暗中惊慌无措,连唾骂的声音都透着股求饶,“风定池,你敢发疯!”
愤怒压在喉咙口,风定池觉得难受极了,他将领带扯开,粗鲁地磨红了颈部的皮肤。他居高临下,“长大了,敢泡吧了?”
季洵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像是在提醒他们曾经陪伴着彼此长大,而他又在中途被抛弃一样!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少管闲事!”
风定池沉默地看着他,像一头拼命压制恶念的猛兽,季洵将这当做逃生的契机,猛地伸腿踹在对方腰间,起身时手掌心没撑住沙发边缘,狼狈地跌落在地,他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往外逃去。
地上铺了层毯子,但快速挪动的动作还是让膝盖生疼,纪安洵咬牙,下一秒被一只手臂穿过腰部,猛地使力抱起——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