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了顾少爷,”云卷挑着眉尾,“随便参加玩玩,明年有机会再和顾少爷争争第一名。”
“行了,回去吧,快上课了,有不会的就来问我。”顾席揉了揉她的发尾,“别再走神了,下楼梯注意点。”
云卷勾回自己的头发,抱着资料走了。
顾席看她拐下楼梯,自己也回了教室。
于颜在某些事上性子特别急,下午上完课塞给云卷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催着云卷收拾了东西,拖着她就往艺术楼去。
你要是让她去参加年级大会讨论让活动或者比赛什么的,她能够磨磨蹭蹭踩死一条路上的蚂蚁,掐着最后一秒才到开会地——这就是感兴趣和不感兴趣的区别了。
云卷跟在她后头咬着面包含糊道:“这会儿老师们都去吃饭了,我们去了也没人。”
“你懂什么?”于颜用她那双死鱼眼死亡凝视云卷,“你个才半只脚踩进学霸圈的曾学渣,你根本不知道那群疯子能干出什么事。”
“你大可把那个‘曾’字给我去掉,”云卷喝了口牛奶把面包咽下去,“这玩意是个馕吧?放几天了这馕?噎死我了,咳咳——你说,那群‘疯子’到底能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以前有个学长,嫌晚自习时间太短,家里面看书又没有学校的氛围,干脆拖了个行李箱来学校。他箱子里装了床被子,天天晚上下了晚自习以后躲在教室里等检查的人走了,他就支个电筒看书做作业。做累了就在教室里睡觉,要不是他有次生病睡过头让人逮着了,不知道他还要在教室里睡多久。你说说,这还不叫疯子?”
“疯不疯子的不一定,但是他胆子一定是很大的。”云卷对那位不知名的学长做出了中肯的评价。
于颜:“和你说不到一块去。”
“哎,他最后怎么样了?”云卷好奇。
“考上清华,听说后来出国发展了,不知道怎么样了,”于颜露出一点敬仰神色,“他可是他们那一届的省状元,你现在要是翻翻那时候的洛州报纸,还能找到他当时的采访,‘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你听听,多有哲理!”
“得了吧,”云卷咽下最后一口馕,把垃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有哲理也是写这诗的人有哲理,和他有什么关系?你这就是粉丝思维,滤镜八百米厚。”
“我真和你说不到一块去。”
“哎哎哎,”云卷揽住她的肩膀,“我也没说他不厉害啊,有这股子执着劲儿,只要他不是个书呆子,以后肯定有大造化。”
“有大造化不假,但人看着却是有点傻。”
两人一路聊到3201,云卷还没进门就觉得还是于颜说得对,这群人也太拼了,这里本来是间舞蹈室,因为竞赛的事情临时从仓库那边搬过来五十套桌椅把这儿改成了个教室,这会儿五十个位置都被坐的七七八八了,还剩最后一两排的几个位置。
那群人也不是干坐着等,而是要么在认真做自己带过来的习题,要么在讨论书上的某道压轴题,整个教室充斥着浓厚的学期氛围。
于颜双眼放光地捧着本子一头扎进了学霸圈。
才半只脚踏进学霸圈的云卷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咸鱼,正纠结要不要也拿本子做做样子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云卷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一手肘就过去了。
“云姐——云姐,冷静点,是我,是我。”江洒捂着肚子飞快往后退了两步,“你怎么也过来了?来……找顾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