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黑海并不黑暗。

那只是绝望的体现而已。

那滴黑水中映照一个人的影子，那是雷声普化天尊，于是倒影成为现实。

“既而风定天清，一切乌有，惟危者一人，直接霄汉。”

那道声音响起，由二归一。

太乙从大朽木的境界中清醒过来，精气神浩荡绵绵。

“应数已至……不过是随手为之。”

太乙的精神未曾张嘴，但却有弘大的声音回荡在这片黑水之上。

他的状态很特殊，如果用一个词汇来形容，那就是“往古天宗”。

往古天宗就是他自己一人，他一人便是诸天之根。

巨大的黑之后，当有可怕的白。

寂漠无形，变化无常，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往与？芒乎何之？忽乎何适？

万物毕罗，莫足以归。

……

雷师非相看着这滴已经化为透明的水滴，他的神情无悲无喜，而东世天尊就在他身边不远处。

“我能得到解脱？”

雷师询问东世天尊，后者沉默着，许久之后才到：“或许，此已成为定数……不，应数。”

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

太乙的手段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雷师点了点头。

“死也好……无所谓，只要能褪去此身……如何都好。”

“若是成了，倒也白送了天尊一道好处……”

东世天尊苦笑了一下。

雷师此话说完，那滴黑水中荡起道道涟漪。

一只可怕的眼眸出现在水滴深处，那属于一位执掌雷霆与罚判的天尊。

雷师主动接触了那滴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