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甫连忙道:“回摄政王,孟统领跟臣商议,派了刑部的杜沛然前去捉拿。”
萧敬云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孟秀杰,出声道:“你没有用自己的人?”
孟秀杰道:“臣没有什么自己人,臣是大燕的臣,臣所拥有的一切,自然也是大燕的。”
萧敬云轻嗤一声,没有说话。
到是曹甫有些紧张地擦了擦汗,话说他昨天坚持让杜沛然去,是想着摄政王可能不行了,要求个头功的。
也幸亏他急功近利,否则真由着孟秀杰安排,今天他可就交不了差了。
遣退了曹甫和孟秀杰,萧敬云又召见了另外几个辅臣。
无一例外,谁都是双腿笔直地进去,颤颤巍巍地出来。
寒冷的正月里,阳光直晒都没有什么感觉,可他们却个个都流着汗,心里爹啊娘地一通乱喊?
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什么中毒没救了?
然后一个个落井下石做得体面极了,现在却怕被报复怕得要死!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连着几日,朝堂上跟死水一样,平静得一点涟漪都没有。
嘉平帝被这诡异的气氛惊到了,感觉谁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出一样。
直到正月十二日,金陵传来消息,陆林被抓住了。
这可是石子激起千层浪,各种严厉讨伐,挖根究底的声音都出来了。
嘉平帝下朝时感觉耳朵还嗡嗡作响,一路吹着冷风到慈宁宫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慈宁宫的暖阁里,宋玉华摸着儿子冻得通红的小脸,忍不住责怪道:“怎么不坐龙辇过来?”
嘉平帝愣愣地道:“那群大臣翻脸跟翻书一样,不停地向皇叔示好,生怕慢一步就会成为幕后真凶一样?”
“不就是抓到了陆林吗,好像他们窥探到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一样?”
宋玉华笑道:“怕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朝臣忌惮摄政王,便是不将你这个当皇帝的放在眼中。若是你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他们自然也会闻风而动。”
嘉平帝轻哼道:“儿臣又不傻。”
“更何况皇叔的伤还没有好呢,昨晚儿臣去看他了,伤口上的肉都还没有长好,周围乌青乌青的,摸上去也硬硬的。张太医说,以后可能会影响皇叔使力。”
宋玉华眼眸微动,声音低沉道:“看伤口做什么,可别吓到你。”
嘉平帝摇了摇头道:“不会。”
其实他没有说,是皇叔抓他的手去摸的。皇叔告诉他要勇敢些,因为这样的伤口根本不算什么?
刑部那些折子他都看过了,有些死囚连死法都不一样。他是皇帝,能控人生死的,怎么能怕区区血肉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