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手略微一动,“镇定”抓住了顾箬笠的手。
顾箬笠任他抓着,还揉了揉他手心,林菘唇角翘起,心头高兴的很。
顾箬笠由着他牵了一会儿,才突然抽出手来。
林菘顿觉怅然若失,还没来得及失望,就被顾箬笠挽住了胳膊。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还娇气的蹭了蹭。
林菘耳朵通红,一动也不敢动。
段青玉本是和顾箬笠并排坐着,如今林菘来了,二人不甚相熟,便只好避在车门边上。
他本想好好和顾箬笠“培养感情”,趁早把婚事定下,看今日这样子,也是不成了。
段青玉失望了一会儿,没想道,顾箬笠居然和林菘如此亲近。
这些女孩子,若是交好,那就好的跟一个人一样,若是今日博得林乡君好感,“她”必然在顾箬笠面前,替自己说话。
说不定,就是若若特意把林乡君请来,掌掌眼,看看这桩婚事如何的。
段青玉想到这里,再次精神抖擞,热情的对林菘道:“林乡君,今次实在是巧。听说您新近回京,想必还有许多地方不曾去过,今日青玉就做个东道主,带乡君和若若好生玩玩。”
林菘假假的笑了一个:“多谢。”
早起还没用膳,段青玉安排的是食味斋。食味斋只在早上午时前开门,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
段青玉带人进了厢房,立刻就有数个娘子尾随进来,蹲坐在一旁,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还有两个围坐在顾箬笠身边,给她拌面、剥葡萄。
窗外冷风凄凄,厢房里轻歌曼舞,清闲自在。娘子们都只略做梳妆,没有浓郁的脂粉气,虽然侍候着,但安静极了,绝不让人感觉半点不适。
这段青玉,倒还真是个会享乐的主儿。
顾箬笠最爱吃牛肉拌面,几口吃了一碗,又要了一碗汤面:“这冷的天,哪来的葡萄?”
段青玉眉梢一跳:“你尝尝。”
顾箬笠尝了一口,咬在齿间,口感沙沙的、像在吃冰沙:“原来是窖里的冻货。”
“没错。昨日你应了我,与我出来,我便连夜让人送到这里来,先定了厢房,布置下来。”
顾箬笠被人伺候惯了,也觉得早膳用的舒坦:“算你有心。”
段青玉伺候满意了一个,又“伺候”另一个:“林乡君,可还进的惯?这虽是京中口味,但原先的厨子,也是从西边来的,只不过到了京中,将原来的卤牛肉改了些。”
林乡君吃完了面,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唇角,娇娇一笑:“段公子请的,自然是好。我可真羡慕段公子,寻常一家面馆,也能找出五六个红粉知己来。”
段青玉一口茶喷了,连忙道:“谈不上,谈不上,只是我常来,娘子们眼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