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场来就是吵架闹矛盾的场面吗?

而叶寒君充耳不闻,面色冷峻,薄唇紧抿,静静地负手站在苏彦对面,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看苏彦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玩闹任性的孩子。

片晌,叶寒君眉头微蹙,一步一顿向苏彦走去,而苏彦不停喊着“别过来”,举着的剑尖抵在叶寒君的胸口上,偏偏就是不往她身上扎,反而两人像是默契一般,一人前进,一人就后退。

阮萱瞧了短短一会儿,立即明白那些仆从说起两人时为何会是那副表情,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打情骂俏嘛!

这时候,叶寒君已经从苏彦手中夺过了长剑,看也不看,手轻轻一挥,那剑就钉在了数十米开外的树干上。

被夺了剑的苏彦却是气得眼圈都发了红,可愈是如此,愈像一只发怒的红眼兔子,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眼看他抬手要打人,叶寒君眼眸闪过一冷,说:“你若敢打,明日你就别想下床。”嗓音低沉有劲,语气也淡漠,但一字一词,就连呼出的气息都透着言出必行的威胁。

苏彦抬起的手悬在半空,脸色反复变幻,最后手一垂,肩膀耷拉下来,竟是抱怨起来,“那你……能不能不要走哪儿都跟着我,一点自由都没有,我真的要疯了,就连我去茅房……还有晚上,能不能不要那么多次,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叶寒君静静地听苏彦说,不表态,也不搂抱安慰他,只在他说完的时候,冷漠简短地回道:“不行。”

被拒绝得如此彻底,苏彦抬眸哑然,微张着红唇,瞧着怪可怜的。

他仰头看着一张脸又臭又冷的叶寒君,想到自己打又打不过,劝又劝不了,两片羽睫终是不堪心酸的抖了两下,眼泪悬在眼睫上,将落未落。

两人重逢后,闹过打过,可苏彦从未哭过,叶寒君再冷的性子也在心上人的眼泪中没了章法,半晌,略作了妥协,“好,茅房我就不跟了,但你不能离开我超过半刻钟。”

这叶寒君的占有欲也太强了!

躲在暗处偷听的阮萱都不由地连连感慨,难怪苏彦不惜躲到深山里来。

难道她错了,就不该把叶寒君找来?阮萱怀疑而内疚于当初的做法,可她刚有这想法,再往两人的地方看去,又立马否认了。

怎么……就吻上了啊?!

她叹口气,分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实人家乐在其中,咱还是撤吧。

阮萱偷偷撤了,至于林中的两人吻到何时,她就不得而知了。

总归现在的苏彦是没精力也没时间操心给苏渺招人,阮萱对此心情甚好,每日陪夫郎、修庄子、研究大棚种植技术,那是充实得不行。

日子再忙,她还是会抽空陪苏彦说说话,而上次穆管事差人送来的话本子深得苏渺喜欢,果然有时候,时光如何荏苒,喜爱的东西却不会轻易改变。

从前那个软糯糯夫郎喜欢的,这个傲气的舞刀弄剑的少庄主同样喜欢着,略有不同的是,他喜欢自个看,阮萱倒没了与他说书的机会。

半月过去,一摞子话本子就快看完,阮萱又找到穆管事说要再买一些,买就买罢,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岂料穆管事却拉住阮萱,毫不避讳地问:“阮老板,那种本子要吗?”

她的神色过于坦然,阮萱竟是一时未反应过来,片刻明悟后,怔了下,然后不争气且带着期待地说:“那……来一本罢。”

作者有话要说:话本子恶趣味,下章上线~

第五十六章

不过两日,穆管事就送了话本子来,其中自然包含着她说的那种妖精打架的书册。

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可阮萱也不能当着自家夫郎的面看,于是就躲到了书房偷摸着研究,苏渺则在屋外的庭院中练软剑。

画面新奇又大胆,那是阮萱从未开启过的世界,承载了女尊世界特有的规则,格外令人上头。

外屋的软剑飒飒挥动的声响,不时激得屋内的阮萱心里一颤一颤的,再将目光从画册移到庭中那道颀长的秀美身姿上,霎时热气上涌,耳根都被熏成了红晕色。

赶忙合上画册,闭了闭眼睛,那些不堪入目的情境才消停下来,忙又将书胡乱塞到抽屉柜中,用诗经史记类的书本一遮,方才面无异色地走出去。

分明是对那道身影的欣赏和爱恋,可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他的腰际和长腿上,根本移不开眼睛。

阮萱自问不是纵情贪欲之下,但对着这副可人模样的夫郎。

清心寡欲?绝无可能!

半晌后,苏渺手中坠着青色剑穗的软剑旋了一转,他一个漂亮的转身,便收了剑。精光耀目顷刻柔和起来,径直走向看了他许久的人那里。

阮萱的眸光过于灼人,弄得苏渺也有些不好意思,难得的露出点羞然情态,喏喏道:“我的剑……练得怎么样?”

阮萱对武功是一窍不通,压根看不出好坏,不过她有鉴赏美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