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垮了。
“好了好了,休息吧,睡一觉就不会想这么多了……”白子微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推他重新躺下,脱掉江遇沾满泥的作战靴和训练裤。
江遇伸手挡住被子,把白子微也拉了上来,抱在怀里后,才拉上被子盖好。
“陪我睡。”江遇双臂霸道地箍他在怀里,下巴抵在白子微头发上,态度强硬。
……久违的欠揍感又来了,白子微这次却想惯着小孩,无奈地也跟着合了眼。
完全没困意啊。
床很小,他大半个身子都叠在江遇身上,被后脑勺的大掌虚虚按着,靠在他温热胸口上。
隐约能闻到江遇身上训练而来的汗味和泥味,耳畔是快而强劲的有力心跳声,连臂膀都比以往更宽阔坚硬。
扑面而来的炽热荷尔蒙让白子微有些恍惚——江遇好像一夜长大了,又好像仍旧是个小狗崽。
看起来能独当一面,结果还不是靠在哥哥身上,可怜兮兮地被顺毛……
白子微低声说,“对不起啊,我不该上来就闹脾气的,刚才气昏头了……”
江遇闭上眼,呢喃出声:“随便闹,闹一辈子都行……”
他烟嗓沙哑到说不出成形的话,白子微没听清,仰头要问,被江遇强行摁回去了。
“睡觉。”江遇哑声说。
*
第二天白子微是被热醒的。
他一直钻在江遇怀里,被臭弟弟锢得太紧,昨晚又没洗澡换睡衣,身上出了黏黏腻腻一层汗。
“醒了?”江遇嗓子喑哑。
白子微迷迷糊糊推开他,懒洋洋倚在墙边,打量江遇。
江遇今天脸色红润多了,没昨天灰败颓废的模样,桃花眼恢复了平日的懒散,撑着腮跟他对视。
果然,睡眠就是坏情绪的最佳舒缓。
“哥,你谈过恋爱吗?”江遇忽然问。
白子微:“……问这个干嘛?”
江遇笑了:“我突然想谈了,有点憋不住。”
白子微正色:“不行,你这么小,谈什么恋爱!”
一本正经,活像个大家长,绝对禁止小孩早恋。
“小?”江遇挑眉,伸手去解自己裤腰带:“给你看看小不小。”
“不是啊。”白子微脸腾地红了,踢了脚江遇小腿,简直要被他的流氓脑气死了!
白子微辩解:“我是说你年龄小唔……唔唔里杠嘛,松叟哇里……”
他脸颊忽然被江遇伸手捏,逼得声音都变了形,吐出的话不清不楚。
“嗯?”江遇手掌力气很大,白子微挣了半天才挣离,于是江遇又转去揉捏他耳垂。
略粗糙的指腹摩擦柔嫩脸颊,江遇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忽然坐起来,抱紧了白子微。
江遇烟嗓嘶哑:“让我咬一口。”
白子微立马捂住脖子:“又来!不行,你是小狗吗?”
江遇才不管这些,一掌把住白子微的腰,另一只手牢牢把他摁在墙上,低头朝着锁骨就是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挺好看。”江遇满足地擦擦嘴,桃花眼弯起。
白子微皮肤很容易起淤青,明天这里的颜色会更深,变成更顽固的标记。
经纪人梁哥睡在对面,刚睁开眼就瞳孔地震,看见江遇按着白子微啃,吓得头发都炸了。
白子微捂着锁骨蹙眉:“神经病……天天咬来咬去干嘛?”
江遇笑得吊儿郎当:“磨牙。"
梁哥:…………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亲眼看到手下的艺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搞对象!
梁哥差点晕过去,没料到江遇竟然猛吃窝边草。
造孽啊,昨天回屋发现江遇抱着他哥睡觉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察觉不对啊!
不过白子微看起来并不知情,还活在“疼弟弟的好哥哥”剧本中无法自拔,梁哥真想给他点蜡,祝他能平平安安长大。
未成年人睡未成年人违法吗?
梁哥忽然迷茫,开始纠结要是江遇一个没忍住,该不该拨打妖妖灵啊?
大义灭亲竟是我自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