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晴明把几份报表初略一看后,便道:“看来现在算是进入了稳定期。”
“现在说稳定还为时过早,主要是前期的建材,都不能用,光材料费这一块上,昊天已经有很大损失。这些事我和龙喾目前都不能跟叔叔、阿姨说明。真担心会打击他们,叔叔的病情要是恶化的话,恐怕连阿姨的身体都会垮掉。”于阙面色沉重的道了一句,如果知道第一单就亏钱的话,估计真的会病情恶化……
“会好起来,至少吕氏一定会帮你。”对方是你的话,我会帮,如果是龙喾,我还得考虑考虑了。
“借你吉言,我会努力把损失降到最低点。”于阙叹息一声:“我也只能看表面数据,毕竟造房工程我是门外汉,希望能顺利把公司损失的数据抹平。”
“会的,我会帮你!”吕晴明把其中一份报表递给了于阙,他本想伸手拉于阙,却因为考虑到于阙是直男,所以他不能操之过急。
“谢谢,如果昊天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于阙说的是实话,以前他想到的是曾狂,可他更明白,这事不能让曾狂插手。既然他现在要整诸葛夙,那么就得把曾狂给撇得一干二净。吕晴明虽说不上是人精,但也能看出此时的于阙眸底隐藏的淡淡愁雾。
“刚才那几张表格我看了,最后的那张和前面几人并不是出自同一人手,我想知道,是不是换人了?”吕晴明问。
“是,以前做这表格的员工,我炒了。如果不是他的欺上瞒下,龙喾应该在更早之前就发现问题。”于阙声音有些消沉,龙喾用人不疑是好事,但用人之前一定要考核员工的业务水平,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龙喾这些都没试着去了解过。于阙心道,如果这公司的领导人不是龙喾,而是曾狂的话,一定不可能出现这种纰漏。不知道现在曾狂在做什么,他有没有想他……
吕晴明对于阙的认识又深了不少,如此精明的处事风格,应是成年男人特有稳重、经验老道的魅力所在。可偏偏是稚气残留的俊脸,光凭长相,说是未成年人不为过。但现在这年轻人眼神里淡淡的恬静让人很向往,眼里还有一股淡淡的幸福,真有点妒嫉能让他有这种淡淡幸福的人!
“看数据的话,我觉得很不错,至少在往好方向发展,所以我想龙少也该放心了。过几天我再去看龙喾,我对龙喾提些有好处的建议。”我的话龙喾多少会听一点,这一次,我会站在你这边。
“龙喾已经解禁,现在网络上的攻击几乎全都消失了,所以他也恢复了正常上班,在邾氏我跟你提过。”于阙解释了一句,虽不知道吕晴明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他说的时候没听到。
“对哦,我忘掉了。”吕晴明后知后觉,他现在什么时候都能去见邾龙喾,那不意味着以后想单独见于阙的借口又少了!
“你可以打他电话,他的号码不变。”于阙心中对吕晴明有些好感,不知为何,他觉得吕晴明比诸葛夙对龙喾的友情来得更稳定。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如果有你和龙少处理不了的事,你可以找我,人多力量大!”吕晴明对于阙坦言:“我信你比信龙少更多!”
“谢谢!”于阙知道这不是恭维或客气,而是吕晴明是对自己信任说词。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找你!”于阙坦然一笑,看吕晴明把报表都核对过之后,他等待吕晴明的最后发言。
然而吕晴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中肯的笑了笑:“龙喾命真好,有你做兄弟!”
“不是他命好,是我命好,被叔叔阿姨收养……”然而于阙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浮现一丝淡淡哀伤,邾杰敖以后会怎样对他,还是个未知数。他是该拿起武器捍卫生命还是任打任杀……
吕晴明不愧是人精,他一眼就看出于阙眼里的淡淡伤感,心道,是谁这么狠心,让于阙会露出这么伤感的眼神来,怎么舍得!当然,他只是心里想着,嘴上却什么也不说!
和吕晴明分开后,于阙并没急着回家,而是再次去了侦探社,找黄董迫在眉睫,他不能拖下去。尤其是他已经知道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如今对他来说,拖下去就如坐针毡。
如果向曾狂寻求帮助,在时间上一定有利,但也把曾狂拉入了不安境地,他不能这么自私,曾狂与这些事毫无关系,不能让曾狂为他担惊受怕。更何况,曾狂似乎知道的比他还多,却不愿多说,曾狂的心思很明显,能瞒他的就瞒,不能瞒的就坦白,这更说明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他大意不得。而且于阙敢肯定,那些事一定不是好事,否则曾狂又何必难以启齿。
看到刘铖时,于阙简直吓了一大跳,那人简直像是被垃圾筒里翻出来的垃圾一样,散发着浓浓臭气,还不自知。整张脸别说是看得清,估计扔在大街上,他亲娘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如果不是他坐在老板的位置上,于阙还真认不出这人是刘铖。
“发生了什么事,刘老板?”肯定有大事发生。
“唉,一言难尽!”刘铖一脸的愤恨:“你知道我碰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