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咆哮出二字后,把客厅里另二人都惊得呆在原地。邾杰敖自知反应过大,便缓下语气:“天天看同样的东西,有什么好看!”言下之意,这种对他们没关系的新闻还是少看看,浪费时间。
龙喾看父亲脸色不太好,也就忍下了重新打开电视的打算。朝母亲抛去不解的一眼。祁阳则轻拍他手背,以示安慰。
“老邾,你太激动了,这事跟我们不是没关系吗?”祁阳的这句话,邾龙喾听到耳里,总觉得怪异。他不由得目光凝重的盯上老爹的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觉得这话怎么听都有点意有所指。邾杰敖的面色比之前更为恐怖,有一种慌乱在内,饶是他一惯淡定如水的神情,这一次虽然是细微变化,却无法逃脱身边最亲近的二人眼里。气氛在这一刻变得空气稀薄……
“阙阙,回家了。”于阙单手扶腰,一只手还在整理桌子,他有下班前收拾桌面的习惯。腰很酸,那小地方又麻又痛,即便已经过了一小时,那地方好像还含着男人的粗家伙。爽过头之后就是这感觉,当然只能他独自体会。
看出于阙故意不回答,男人没生气,只是帮着一起收拾,他欣赏于阙的下班习惯,这一点,很多员工都做不到,看来他得在哪天向员工提个要求。
“我来吧,阙阙只要发号施令就好!”收拾干净桌子,男人讨好的帮于阙捏腰揉腿,各种温柔体贴。
“我没事,别把我当病号!”于阙不喜欢这种事后感觉,仿佛他就天生一废人,需要男人格外帮助。
“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囝囝捧在手心里疼爱。”肉麻的话对情人说,绝不会嫌多。
“……”沉默的走到门后,开门离开,面上平静,心里却早已排山倒海般的翻腾。拐角处,偷偷抿唇淡笑,他喜欢听这话。
再回头,男人紧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淡泊跟在办公室里判若两人。
“他们都下班了,给爷笑一个!”故意捉弄男人,看他笑得出来。
然而出乎他意外,男人抱着他”啵”了一大口,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给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颜,狂肆又邪魅。
心脏不争气的又开始”通通通”一阵乱跳,于阙感受着窒息般的快感,他觉得在曾狂跟前,他都快成为一个自虐狂,甚至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扭头不再理男人,再看下去,估计在这过道里,就能和男人再做一次,他都已经没脸没皮了。趔趄脚步,急速离开。
“走这么快做什么?”某人要脸皮,男人却一点都不想要。伸手揽着于阙,一副理所当然。
“你打算出柜?”于阙忍着踹男人的冲动,他自然知道男人故意这么做,就是想让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极不正常。
“如果有这个必要,出柜未偿不可!”曾狂扭了扭脖子,又在于阙的后脑上”啵”了一大口。
“你现在出柜,当初就不会在阿姨跟前否认,我也一样,我们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出柜,却能永远在一起。”于阙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的组合其实也不错,一辈子都不娶。旁人肯定会怀疑他们的关系,怀疑也好,权当作出名的捷径。
“出柜这么好笑?”手不老实的在侧腰色情一捏,顿时本还在坏笑的某小家伙身子一震,为避免碰到同事产生尴尬,只得强忍着笑意和身体不争气的发软,他只得僵硬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好笑!”其实现在他不敢笑,再笑,估计男人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不过这男人的手在做什么,虽然喜欢和男人亲密,但在外人跟前,他不喜欢。不是胆小,而是担心被旁人看了,到时候传出去,让阿姨知道……
果然,他不是什么洒脱之人,人总不能只为自己活,还得为家人多考虑些。
邾杰敖看到了立案的新闻,单靠二十年前的骸骨,就能查出是毒死,破案技术已经到了更高的台阶,这是他在二十年前从未想到过的事。当然,如果不是时间太仓促,当时s市笼统也没几输车,否则他能带到更远的地方。当初条件有限,无法做到毁尸灭迹,如今却留下致命把柄。
过不了两天,那二人的肉身图片就该发布在所有电台、网站上,恐怕这一次,是要做全民警察的反扑。当然,他现在还抱有侥幸心理,只要除掉那个最在意那死人的活人,那么一切都还有希望。两全齐美的办法他已经想到,邾杰敖目光凛冽,问题是怎样靠近,毕竟前两次的动作已经打草惊蛇,而且那人现在身边有保镖。
看来这一次,他得亲自动手,就用二十年前一样的方法,对,就这么办!
次日的早间新闻,上头条的不再是昨日的两具骸骨的,而是邾氏元老级股东李董暴毙在自家别墅,警方初步确定为自杀,当然还是要等尸检报告出来才定性。镜头下,自然是家属们那悲愤欲绝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