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吕布一笑,说:“自然是因着魏校尉的话。”

张让听了吕布的话,只是低头继续整理水丸,将器皿中的药材捣成团,摇头说:“吕都尉言之差异,让并未有失望之意。”

吕布奇怪的看着张让,反而轮到他不解,说:“不失望?你一心一意的跟随魏满,现在就因着鲍信,他便对你要杀要剐,还尽说些哄骗你的话,先生就未曾失望过?魏满不过利用先生罢了,先生何其聪慧,不可不知罢?”

张让淡淡的说:“让自然知道。”

吕布更是奇怪的看向张让,既然张让知道,为何并不生气?也不见失望,竟没有半点变化。

张让一边捣着水丸子,一边说:“让一早便知,魏校尉留让在此,不过是为了宝藏罢了,而让留在魏校尉身边,也不过为了在这乱世之中,有一处傍身之所,已然各为利益,又何来失望一说呢?说到底,让对魏校尉,也另有所图,何苦因着这点子小事儿,过于计较。”

吕布听罢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小事儿?”

他说着,站起来走到张让身边,凑近他一些,坐在张让旁边,瞧着他捣腾水丸,说:“在先生心里,什么不是小事儿?难不成这捣腾草药,才是大事?”

张让说:“草药能医病救人,自是大事。”

吕布听了更是觉得新奇,说:“先生就是与旁人不同,而且性情直爽的厉害,布十分敬仰!”

张让说:“吕都尉言重了。”

吕布话音一转,说:“不过……既然先生跟随在魏满身边,不过也是有利可图,那不如……换个目标,如何?把利用之人,从魏满换成布,何如?”

张让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眼吕布,吕布十分坦然自信,任由张让打量。

又说:“布的武艺,先生有目共睹,那魏满不过是布的手下败将,何足言勇?倘或先生跟了布,把宝藏交与布,咱们立时便能招兵买马,共同闯出一番大业!”

他见张让不言语,继续说:“谁不爱财?布也不会例外,若是先生肯归顺与布,难道不比留在魏满身边,日日受他猜疑要好?”

吕布说罢了,专注的看着张让。

张让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回头去,继续盯着自己手头的药材捣腾,仿佛头戴紫金冠的吕布,还不如干巴巴的草药生得耐看。

吕布一向自负,被张让这般无事,难免有些心焦。

就听张让不紧不慢,缓缓的说:“吕都尉过于自信了,你的武艺的确无人能及,但若招兵买马,却不是那块料子。”

“你!”

吕布没成想张让说的如此直白,他也知道自己排兵布将是弱项,但谁提起吕布,不称赞他赫赫威名?

唯独张让浑然不怕,敢于当面戳破他的软肋,而且言辞丝毫不加润色。

吕布一阵气怒,瞪着眼睛去看张让,不过转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抚掌说:“好!爽快!布就是敬重先生是个爽快人,不比其他人虚以委蛇,布中意的很!”

张奉眼看义父“失落”的走开,回了自己营帐,心中十分忐忑难安。

而魏满呢?

魏满因忙着安抚鲍信,根本没注意到张让,等他回身之时,张让早就不见了,完全不知自己刚才搪塞鲍信的说辞,被张让给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