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1 / 2)

召典一看这场面,立刻走上前来,“咕咚!”一下双膝跪在地上,说:“召典治军不严,纵容麾下破坏军规,理应受罚,请主公责罚!”

魏子廉眼看着召典跪在众人面前,当即走过去,说:“魏子廉一人做事一人当,愿受责罚,诸公也看到了,魏子廉身上有伤,昨日里主公与典校尉已经责罚过我,是我不服管教,与主公典校尉无关。”

武泰一听,哈哈大笑,说:“怎么,你还是个有骨气之人?”

魏子廉没有说话,武泰则说:“还等什么,请军法罢!”

他说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看向魏满。

魏满没说一个字儿,只是阴沉着这一张脸,突然转身,面无表情的扬长而去,进入了盟主营帐。

林让眼看魏满离开,便也转身离去,剩下魏子廉跪在地上,准备受刑。

林让跟着魏满走进营帐,放下帘子之时,还能听到杖刑的声音。

魏满一进去,当即“哐当——!!”一声巨响,直接将地上的案几踹翻,上面的文书笔墨一股脑全都翻了下来,摔了满地都是。

林让冷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残骸”,说:“主公不是也想责罚魏子廉,有武泰代劳,主公为何看起来并不欢心?”

魏满一阵头疼,说:“魏子廉再混,那也是我的从弟,武泰一个外人打他,我自不欢心。”

林让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明白这个道理,虽在林让眼中其实并没什么区别,反正都要受刑,但他见得多了,知道这种情绪叫做“护犊子”。

简单来说是自己打就可以,别人打就不可以,其实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好像一个道理?

林让冷淡的说:“但依让看来,若是主公责罚魏公子,顶多伤在皮肉,武公代劳责罚魏公子,则除了伤在皮肉,还伤在自尊之上,反而是武公代劳,更能让魏公子吸取教训,万勿再犯。”

话是如此,林让说的很有道理,魏满打魏子廉,那只有皮肉之苦,说不定根本不能让魏子廉长记性,毕竟魏子廉那秉性从小被娇惯长大,一次两次都没什么记性。

但武泰打他就不一样了,伤的不是皮肉,而是脸皮。

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林让说:“方才大鸿胪的反应,十分蹊跷,大鸿胪不允许让去验尸,显然有所隐瞒,恐怕并非被魏公子打死。”

魏满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这大鸿胪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无非是想要替佟高讲和罢了,我义军屯兵许久,眼下又溃败了归才,绝不能再次溃散,他佟高就做他的春秋他们去罢!”

魏满当下令营中整顿,而且还议会研究如何进攻佟高,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看看佟高和他的使者们之间,能有多少分的信任。

魏满去幕府议事,晚上才回到了营中,刚一回来,还没坐稳,召典便大步跑过来,但并非是去找魏满的。

召典进来之后,都没给魏满作礼,似乎没看到他一般,赶紧冲过去就去抓林让。

召典一把抓住林让的手,急切地说:“列侯,快与我来,魏公子害了热,伤口也烂的厉害,还请列侯救一救魏公子。”

林让一听,赶紧提了药箱子,连忙与召典走了。

魏满听罢了只觉心中火气旺盛,一时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探看魏子廉。

看了火气更大,不看心里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