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之后,狠狠叹了一口气,赶紧也跟着冲出营帐,前去探看魏子廉。
魏子廉现在是士兵,没有自己的营帐,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现在天气也转暖了,越发的热起来,大家一身臭汗,衣衫也不换,召典怕魏子廉伤口溃烂,便将他带到了自己的营帐。
于是众人跑到召典的营中,只见魏子廉趴在榻上,似乎没有什么意识,昏昏沉沉睡着。
召典都不敢给他盖被子,后背的衣衫都烂了,血肉模糊成一片。
魏满一看,当即眼珠子赤红,额角青筋甚至爆裂,嗓音沙哑的说:“武泰这个竖子!”
他说着,转身便要出去,却被林让“啪!”的一声,一把拉住了手臂。
林让拉住魏满,魏满还以他要安慰自己一两句,哪知道林让把一个空盆子递到魏满手里,说:“主公要出去,正好儿帮忙打一盆清水回来。”
魏满低头看着手中的盆子:“……”
一腔热血都崩溃了!
魏满只好认命的端着盆子出去打水,林让则是把药箱摆开,拿出魏满送给他的手术刀来,将魏子廉背后的衣衫划开,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粘着血迹的烂衣衫拨开,才好清理伤口。
召典在一面看着,心里焦急不已,但是不知能干什么。
“嘶……”
魏子廉虽在昏睡,没什么意识,但似乎疼的很,疼的一抽一抽的,微微颤抖着,一下子出了很多冷汗。
林让手脚很是麻利,将魏子廉的血污全都擦干净,然后给他清理伤口,将杖责与鞭笞的毛刺全都挑出去,确保没有东西留在伤口里,这才小心翼翼的给他伤药,然后将伤口包扎好。
等林让做完这些,只觉有些头晕目眩,已经出了一头冷汗,长时间集中精力,让他这单薄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林让刚一站起来,登时差点摔倒在地,魏满一步跨过去,将人搂在怀中,说:“林让?”
林让晃了晃头,说:“无妨,就是有些累。”
魏满说:“累便坐着,你这是去何处?”
林让淡淡的说:“让想净手。”
“净手?”
魏满低头看了一眼林让的双手,刚才沾满了血污,不过已经用布巾擦过,白白嫩嫩的根本没什么污秽。
但林让因着老本行的缘故,所以如果不洗手,会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魏满连忙说:“好好好,我给你净手。”
他说着,让林让坐下来,自己跑去把盆子拿过来,捧着让林让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