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感受到身后人的汹涌情绪,动作间还流泻出些许依赖。
白沉的目光柔了下来。
“做噩梦了?”
绵绵:“……”
是啊,不想再去回想的噩梦。
隔壁寝室的其他班同学开了阳台门出来晒衣服, 看到这一幕, 眼睛睁大, 一时反应不过来。
白沉立刻回了身, 顺手扣住绵绵的肩转了个方向,将人护在怀里, 隔绝他人探究的视线, 再看过去, 微微点头。
那同学迟疑地回了个招呼,然后连连退后,退完后脸上浮上了两朵红晕。
不是说这两人关系不好吗,这叫不好?
说不上来白沉哪里不一样,只觉得那维护的动作,好宠啊。
虽然隔壁同学退走了,但现在很多同学已经早起,楼下的过道上时不时有人经过。
白沉伸手试图抬起绵绵的头,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过绵绵固执地将脸埋在他怀里。
阳台上的衣服随风飘动,滑过他们的头发。
阳光倾洒在他们身上。
白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先回屋里?”
绵绵没反对,直接挂在白沉身上。
刚进屋里,下盘不稳,两人一同跌到椅子上,转了半圈。绵绵跨坐在白沉的大腿上,双手勾着白沉的脖子,不让离开,火热的呼吸浅浅地掠过敏感的颈肩。
白沉并不习惯被人这么亲近,第一反应是推开,刚拉开了一点又被绵绵黏了上来,左右蹭了蹭,孩子气极了。
绵绵是想把眼睛里的水痕都擦干净,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丢人的事,死活不让白沉看自己的脸。
到了后面,白沉弄烦了,干脆放弃挣扎了。
他面无表情地被这块糖糕黏住了。
过了会,绵绵的情绪稳定下来。
两人动作亲密,但气氛丝毫不暧昧。
绵绵垂着的目光,正好落在白沉垂下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块黑色运动手表,遮掩的是疤痕。
绵绵握住那只白皙劲瘦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