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没睡好,绵绵的声音嘶哑:“这里,是怎么受伤的?”
白沉轻轻一震。
绵绵问过白景,知道这是很多年前,白沉自残造成的。
但那个在绝境中求生的少年,怎么可能自残?没有人比绵绵更清楚白沉有多强的求生欲。
白沉在不断完善计划。
为此,他连自己都毫不顾忌地算计了进去。
白沉的确不在乎,不过是在手上添两道,要是能让白檀越发放松警惕,就太划算了。
与得到相比,付出的微不足道。
白沉不想提这种沉重话题,这是他和白檀的两代恩怨,没必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白沉正打算编一个合理的理由,绵绵却先一步开口。
“我可以不知道原因,但如果你再添新伤,我会在同一个地方也来一道。”
那人,不值得。
“别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绵绵坐起身,正视白沉,神色凝重。
那双犹带着些许泪光的眼让白沉很容易就能确定,绵绵是认真的。
白沉抿了抿唇,他不轻易给承诺。
承诺,代表着对另一个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檀还没落网,他就一刻不能松懈。
虽然这么多年白沉已经一步步削弱白檀的势力,让白檀元气大伤,但还远远不够。
白沉上次回白家,白若楠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他说是骨灰。
并不是玩笑,那就是骨灰。
他拿走后,又替换了一模一样的,白檀暂时不会发现异常。
白沉早前发现保险箱里放着一坛骨灰,一直在找机会再次打开保险箱。
正常情况下,谁都不可能将这东西放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