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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桓被押上囚车后,薛珩扫过围观的人群,突然抬了抬下颌:“那个褐色短打的,追上去,别惊动了,看看是谁家的人?”

侍从应了声是,来打探消息的人不会少,但总有一两个有干系的,总之,一个漏网之鱼都不能有。

旧日的薛家府邸,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薛珩可以向陛下请恩,重新将宅子赐与他,他想了又想,那破败的景象除了勾起他最惨烈的记忆,似乎并没有更多可以怀念的。

谢家不止是谢桓一人被带走,二房三房但凡能主事的,连他们几位爷的幕僚贴身小厮,一个没落下,统统押解走了。

谢家二房三房更是哭号一片,围着大房仅有的几个人哭成一团,下面的下人也乱糟糟的,谢桓被带走,她们就揪着大房唯一入了仕途谢疏安不放,连氏的丫鬟根本挡不住。

眼下瞧着是没动他们,谁知道哪天就都拉去砍头了。

“我就是个妇道人家,这关我什么事!”连氏烦躁不已,又心力不支。

“行了,都别吵了,事已至此,诸位长辈纵使吵闹不休,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如何能脱身吧。”谢疏安的话说的很直白。

他看着人都安静下来,说:“纵然是我父亲有所牵连,难道谢家上下,只有我父亲一人有关系了吗,这么多年都没有分家,不也是因为谢侯之名,才能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吗?”

连氏登时热泪盈眶,这时候,还好有谢疏安靠得住,否则,她该怎么应付这些气势汹汹的人。

二夫人巡视一圈,突然扬声问道:“大房伯爷的妾侍和一双儿女都去哪了?”

伺候的丫鬟说:“秀姨娘的娘老子去了,回家奔丧去了。”

“又胡说,”嘴快的管事娘子藉口反驳道:“她娘老子早死了,去奔的哪家的丧。”

连氏心下骤寒,她这才想起来,这段时日,偶尔她太累了,就不是自己照顾谢桓的,换了秀姨娘伺候的谢桓吃药喝汤。

谢老夫人常常也在一旁,她也乐得看谢老夫人换个人折磨,就没当成一回事。

对啊,看着谢桓行将木就一般,实则他也根本不是昏迷过去啊。

“这个小贱人,竟然带着孽种跑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连氏已经是心力交瘁,二房的人突然跳起来说:“不、不对,还少了大房的谢兰庭和谢明茵,她们也没有在。”

其他人也纷纷疑惑,之前大房内里的争端,他们一直都是躲着避着的,现在出事了,大房的光是女儿就跑了三个,连那个谢如意都不在其中,这叫他们如何能够甘心。

“她们已经不在谢家的名籍之内了。”谢疏安麻木地说,连氏也知道。

谢疏霖立即问道:“她什么时候做的,我们都不知道?”

谢疏安瞥了一眼他,没有回答,丝毫不关心家事的谢疏霖,如何能知道这些。

而众人的怒火也在这一瞬被点燃,所有人都在同情这位大小姐,没想到,居然是个居心不良的。